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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陸行下衙後在他的宅子裏坐了良久都沒動。他雖然掛着翰林銜, 如今卻進不得宮門,皇帝將韋鳳儀下獄後,就讓陸行實實在在地做了鴻臚寺右少卿, 不得旨不許進宮,做翰林院修撰時反而更能親近皇帝。
之所以如此,乃是皇帝防着陸行給韋鳳儀求情, 當然多少也有猜疑之心。
所以陸行當下的處境其實並不比韋鳳儀好多少, 一些舊日同窗、同年這些日子都漸漸少了來往。
“公子, 你吩咐的馬已經租好了,你什麼時候動身去公主府啊?”泉石在陸行書房門口問。東陽坊的宅子太小不能養馬, 所以陸行但凡騎馬都需要去前頭街角租賃。
眼看着天已黃昏,再過一小會兒就得點燈才能看見了,陸行這才緩緩站起身, 嘆了口氣道:“這就走。”
晉陽公主府已經點上了燈, 讓全府上下恍如白晝,而她則在正房裏靜候陸行。
陸行進了屋先給晉陽公主行了禮,卻也沒瞧見長孫愉愉。
晉陽公主讓人給陸行看了茶,請他入座,笑着道:“愉愉那孩子, 入了夏就只能躲在玉秀山,一出來就喊受不了, 所以她得等立秋後涼爽了纔回來。”
陸行點點頭。
其他人若是聽了, 只會覺得詫異, 不知爲何晉陽公主要專門跟陸行提長孫愉愉的事情, 但陸行卻多少已經猜到晉陽公主的意思了。昨日在別院, 她只稱了他爲韋鳳儀弟子, 卻沒提他的另一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