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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太初那日身體內真氣亂竄受噬骨鑽心之痛,被大黑馱着往西北走,痛了就停下來,不痛了再行。餓了自己獵些野雞山豬,渴了便嚼冰飲雪……渾渾噩噩間不知道幾次在鬼門關前打過來回,走走停停一個多月竟然真讓他到了寧夏。
又打聽到京城來的淵庶人被監軍太監金吾送到苑馬寺圈禁,與軍戶聚集的張亮堡挨着。
張亮堡住着的都是些軍戶家眷,還有些養馬的牧軍,以及受了軍法處置的罪兵,淨是些老弱病殘,算不得什麼好地方。
抵達張亮堡那片低矮的村落,在一片茅草屋中找見了趙淵的那個院子。
不知爲何倒忽然似近鄉情怯。
大黑馬拽着他的袖子,謝太初摸摸它的頭:“你是對的,我這般狼狽……便不進去了。殿下素來心軟,見到我受傷又要擔心難過。更何況……我本修無情道,實在不宜再見殿下,亂了心神。”
這話像是說給馬兒聽,可心底有個聲音在譏笑他自欺欺人。
他在夜色中的槐樹下站了許久。久到屋子裏那盞燈滅了,久到天邊擦亮……積雪落滿他的肩頭,周圍的眷戶都開始出來活動,這才離開找了個角落療傷。
從這一日開始,他總在療傷之餘,在門口那槐樹下安靜的站一會兒。
若有人來,他便會悄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