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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逐怒問:“你說我卑劣。你父親段至臨陣倒戈,拉了二三十朝中清流下水,他喝的人血,難道比我少?”
已醉的段寶齋怔在當下。
回憶起了他那個父親——所謂朝廷重臣、清流之中的忠良砥柱,吏部尚書段至所做的一切。
他怔怔道:“他不是我父親……我父親不是這般的人……”
“他怎麼不是你父親。”沈逐說,“便是你如今生性再頑劣,再不求上進。你父親依舊能靠着通天權力,在韓傳軍處爲你謀得參將一職。你家大業大,僕役衆多,不愁喫喝,打架賭博喝酒樣樣精通。你這般的混世魔王,可笑卻還有無數媒人爲你說媒。如今因爲你父親在新帝面前得了信任,更讓人對你禮敬三分。段寶齋,你生來就是段至之子,你流着他的血,用着他積攢的財富,還要靠着他官運亨通。你又比我乾淨幾分?”
段寶齋面容逐漸痛苦,彷彿已經被擊潰,過了好一會兒,他忽然哈哈大笑,如泣如訴。
“你、你說得對。我與你沒什麼不同。父業子成、父債子償。你說得對,沈逐……我不過是個吸血的蠹蟲……便是不同意,也順父意做了韓傳軍的參將。不過幾日便要隨他去宣州……韓傳軍殺了開霽父兄。我卻要去給他做參將……我對不起開霽……我、我對不起他!”
說到此處,他大吼一聲,將手中酒罈猛置於地。
酒罈粉碎。
濁酒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