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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開平衛隨着肅王府一把火一併化成了灰燼。
新的開平衛往南後撤一百餘里地,入了邊牆,在獨龍口的衛所處再起高牆。原本擁擠的村堡的夯土牆本就低矮,倉促間起的牆疊加在上面,歪歪扭扭像是一塊兒發黴的豆腐,一碰就碎。
獨龍口堡中狹小,卻湧入了大量的平民。
這些人的田地都在舊開平衛,就算開平衛挪了,可地挪不走,耕地寶貴,朝廷沒有多餘的耕地重新劃分給他們。
於是春耕時,爲了賺口*命糧,這些人只好出關翻土播種。回不來的,就在地頭上支個棚子,住上三五日。回得來的,在獨龍口關隘出入。一到黃昏,關隘外便排起了長龍,等待入關。
雖然韃靼與大端已有盟約,卻架不住下面喫不上飯的小型部落劫掠。
在城牆內,多少人家等着,若見自己的家男人回來,便鬆口氣回家。也有些人等到天黑,城門關了,都沒等到那個應該回家的人。
人們憶起肅王尚在的時候,開平衛還在的時候,多少有些懷念。
那時候的開平衛深入漠南,楔子一般嵌入韃靼疆域。春耕前後,青黃不接,韃靼人卻忌憚肅王,也忌憚開平軍,不敢來。
不似現在,有些人不過去耕種自家的田地,也許便是死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