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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老祖宗。”
舒梁看堂下恭敬行禮的沈逐,忽然道:“你可記得當初第一次來咱傢俬宅之時,也是在這書齋中?”
“記得。”沈逐道,“老祖宗那會兒還是司禮監提督太監,剛剛接手東廠。”
“是。”舒梁笑了笑,“說咱家壞話的人不少,都道咱家是個冷血屠夫,阿諛奉承的下賤人。東廠那會兒的掌刑齊嚴也非咱家嫡系,東廠之人竟指揮不動。腹背受敵,十分狼狽。要不是你替咱家暗殺了齊嚴,咱家興許走得也沒有這般順。”
沈逐躬身回道:“爲老祖宗解憂,乃是沈逐的本分。更何況,沈逐的仕途、富貴全仰仗老祖宗,沈逐心裏清楚。”
舒梁笑了起來,笑了好一陣子。
“仕途、富貴……”他笑道,“哎,再是潑天的富貴,也總有終結的一日。”
“老祖宗指什麼?”
“韓傳軍是跟着陛下從謁陵之亂走過來的人,卻狂妄自大帶五萬大軍被趙淵六千人馬殺得全軍覆沒。朝野上下的震撼不可謂不大,有些人的二心不可能不起。”舒梁道,“韓傳軍戰敗使宣府、開平、大同三地戍邊之軍氣勢受挫,於大端上下不可爲損失不大。陛下已是國君,又怎麼可能不從國事考慮?韓傳軍是咱家舉薦給陛下的,可他這一遭下來,使得如今朝中議論紛紛,陛下臉面全無,更是遷怒於我,專信嚴大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