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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警官, 我回想了一下整個過程,胡唯一直要我去向江雲斜敬酒。我端着酒杯走過他身邊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胡唯,酒灑進他的脖子裏了。所以我放下酒杯幫他擦領子。回頭再拿起酒杯的時候, 我應該是拿成了他的。陰差陽錯逃過了一劫。”
這一段和現場其他人描述的一致。
“那你明明沒事,爲什麼要裝作很難受的樣子?聽說你面容痛苦難以呼吸,但醫院的檢查結果顯示除了酒精之外沒有其他有害成分。”
“各位警官, 我本來酒量就不好, 那一杯酒已經是我的上限了。我拒絕不了江雲斜的飯局但是又想早點走, 所以我就想着敬他一杯之後我就假裝不舒服,理由我都想好了, 就說我自己喫了消炎藥,一喝酒就會產生雙硫侖樣反應,這樣就能早點離席了啊!”
筆錄的警方點了點頭, 讓他繼續說。
洛嶼拿過了桌邊的保溫杯,打開杯子的時候手在微微地顫,“誰知道……誰知道我當時只是因爲酒喝太急了頭暈不舒服,倒下去了。可我編的理由還沒說出口呢,江雲斜卻忽然慌了神, 質問胡唯是不是給我下的藥量太過了!幾位, 你們想想我當時多慌亂?我能裝作沒事的樣子轟地站起來嗎?而且我也害怕啊, 害怕江雲斜發現我沒着他的道, 身體也沒事,他想要繼續對我做什麼。最安全的方法,就是繼續裝難受讓他們送我去醫院吧?”
洛嶼一臉心有餘悸, 他裝身體不適只是想從江雲斜的魔爪下逃脫。
而且他沒有任何機會提前陷害胡唯和江雲斜。胡唯口袋裏的藥包和藥片上都沒有洛嶼的指紋。說到底, 按照胡唯的供詞和江引川現場聽到的對話, 洛嶼纔是這件事的受害者, 只是他真的運氣很好。
警方走了之後,洛嶼可以出院了,崔姐去給他辦理出院手續,他把手機打開,果然江雲斜的事情上了頭條。
江雲斜至今都很懵,他明明就只是搞了點讓人“放鬆”的藥,怎麼就成了通往鐵窗的車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