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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枳遲疑了一下,不確定面前女人的身份,也就不好直接給她看。林立跟她說秦蓁要籤青檸,青檸肯定會偏向秦蓁。這裏有一部分歌是沒有發表的,存在版權問題,徐枳說道,“部分已經賣出去了,商業版權不在我這裏,可能不太方便。”
“你叫什麼?”女人沒有強行要看,但也沒有走,又看了眼徐枳的本子,說道,“今年多大?”
“徐枳,雙人徐,南橘北枳的枳,二十三歲,剛大學畢業。”徐枳的字寫得草了起來,想盡快寫完進去。
女人雙手插兜,仍在看徐枳手裏的歌詞,徐枳寫的非常狂草,可隱約能看清上面的字,說道,“北枳,怎麼會取這樣的名字?這個名字不太好,北方的枳子是苦的。”
“枳子生命力旺盛,在什麼地方都能活。”徐枳抬頭看向女人,脣角上揚,笑道,“苦了好,苦了沒人摘,可以一直掛在樹上。活着,不好嗎?”
徐枳穿着很簡單的白T牛仔褲,彎着腰在行李箱上寫東西,很瘦,肩胛骨在衣服下清晰。黑色髮絲貼着皙白的肌膚,她的眼神單純靈動,像是最清澈的湖水,停在雪山之巔,無人之境。
她的腕骨纖細,握着黑色鋼筆的手煞是好看,應該是常年玩樂器,指腹並沒有手背那麼細膩,手指修長骨關節的力量感很足。
“挺好。”女人停頓片刻,抬手一推鼻樑上的眼鏡,道,“慢慢寫吧,再見。”
“再見。”徐枳猜測着她的身份,腦子裏把人名過了一遍也沒能對上號的人,若有所思,收回視線繼續謄寫。
“餘——徐枳,你在這裏幹什麼?你大清早蹲在馬路上寫歌?”身後又一道聲音,伴隨着行李箱滾輪摩擦地面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