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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起繁慢悠悠地直起身子,手從周知蒙的腰滑到他的手腕,再到掌心,十指相扣,順着周知蒙的心意,喊了一聲:“哥哥。”
他的聲音很低沉,尾音又輕,聽起來更像是戲謔。
周知蒙只覺得耳根都發燙,嘟囔着抱怨:“這麼多年了。”
“這麼多年了。”陸起繁重複他的話,卻是不一樣的意味。
兩個人對視良久,周知蒙抬手揉了揉陸起繁的耳朵,這個動作是他從小到大最常做的,因爲小時候陸起繁總是調皮,天天被他爸打,耳朵總是被揪得通紅,周知蒙心疼壞了,噔噔噔跑過去抱住小起,小心翼翼地揉他的耳朵,然後鼓起嘴巴給他呼呼。
小起眼裏含着豆大的淚珠,把臉埋在周知蒙身上,抽抽噎噎地說:“卷卷痛。”
周知蒙於是輕輕地揉。
後來長大了,小起都快趕上他爸爸高了,再也不會被揪耳朵了,周知蒙卻還是改不了這個習慣,陸起繁也不抗拒,每次周知蒙揉他的耳朵,他還會很舒服地往周知蒙身上躺,像只悠閒曬太陽的小狗。
陸起繁的變化很大,但在周知矇眼裏,還是依稀能看見五六歲的影子。
那時候他們都很小,周知蒙走到哪裏,陸起繁就跟到哪裏,一邊喊着卷卷一邊把手上的任何值錢東西往周知蒙的兜裏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