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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轟轟隆隆下起了雷雨,項宜挑起一盞如豆小燈,未及光亮盛起來,她便沾了墨落了筆。
清崡縣。
在洪水過後,潮氣似是被無形的幕布裹住,沉沉地壓在半空。
四處放糧還算順利,譚廷畢竟是欽差大臣,不能只留在自己族中,翌日一早就要到災情最重的地方。
不過在離開之前的一日,譚廷去了一趟宗族祠堂。
天悶得令人透不過氣來,天剛放亮,還能隱隱察覺一些清晨的清涼。
譚廷沒有讓人跟隨,請了守祠堂的族中老人開了門,正經向着祠中行禮,才踏了進去。
他給先人們上了香,便走到了自己父親譚朝寬的牌位前。
父親驟然離世的時候,他那年纔剛剛束髮,父親突然重病的消息傳過來,他還想以父親的身體一定不至於出什麼大事,那時他還不曉得,那根本就不是病,而是有人想要父親的命......
那麼多年,他一直以爲是世族庶族的衝突,導致同知楊木洪那樣的人出現,父親纔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