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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和手撐着下巴蹲在泥潭附近看段樞白勞動,他雪白的鑲玉靴子上沾上些許泥巴,明黃的衣袖和雪白的衣襬交織復疊在膝前,腰間懸掛着的翠玉在主人不知道的時候悄悄摸到了地面。
在新陽城住的四五天裏,蕭玉和開始習慣這樣的日子,雖然新陽城的雙層小木樓比不上陽城的段府,更比不上京城的侯府,卻也清雅淡然,另有一番意趣,再加上四周山原遼闊,流水清澈,倒像是個古書中隱居的好地方。
道路的兩旁種上了一排排桃樹,興許到了明年,就能看到滿樹桃花開放的盛景。
蕭玉和盯着在泥水裏走動的段樞白直看,覺得這人真奇怪,好像什麼都會做的樣子,他不像讀書人那樣天天吟詩作對寫八股,卻能給他修竈臺、挖蓮塘、做椅子……
在種蓮花的段樞白感覺背後的視線越來越不易忽視,他恍惚覺得自己是被監工死死看押的可憐下層勞動民衆,他皺起眉頭,忍不住回頭問道:“你一直盯着我看幹嘛?”
蕭玉和被他突然出聲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的他漲紅了臉,梗着脖子虛造聲勢道:“你以爲我看的是你嗎?別自作多情了,我看的是幾個月後的接天蓮葉。”
被“自作多情”的段樞白直了直身體,緩解一下腰部的壓力,聞言打趣道:“蕭大公子,那你再往前看看,能不能看到蓮葉下的蓮藕,我聽說糖醋藕片可是很好的下酒菜。”
“就知道喝酒,你怎麼不直接住酒罈子裏去?”
段樞白被懟後也沒有半點生氣,莞爾道:“我平生最大的願望還就是住酒罈子裏,小少爺,你深知我心啊,哎呀,一說起酒,我就忍不住嘴癢癢,蕭大公子,看在我爲你辛辛苦苦挖了三四天蓮塘的份上,可不可以勞駕去取個酒囊來餵我喝幾口?”
“你!”還蹬鼻子上臉了,蕭玉和狠狠甩了他幾個眼刀子,氣鼓鼓轉身走向木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