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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善逸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或者說,他能夠意識到師兄的接近,也能夠意識到師兄的肢體行動,他的五感以及認知能夠輕鬆捕捉到這一切的動作,但他的身體卻做不出與之相對的躲避行爲。
就像獪嶽遭雷劈的前幾分鐘一樣,獪嶽能夠將一顆啃過的桃子精準砸到我妻善逸的頭上,是因爲他投擲的速度飛快嗎?還是說,我妻善逸身爲雷之呼吸的傳人,竟然躲不開一顆桃子嗎?
並不是軀體笨拙,行動遲鈍,也並不是四肢追不上思維的靈活速度,我妻善逸想要躲開獪嶽是很容易的一件事,但他卻沒有做到,甚至是根本做不出一絲一毫的躲避動作……這就是在另外一種心理方面的阻礙了。
我妻善逸並不是躲不開,而是不敢躲。
……如果他躲開的話,師兄是不是會更加生氣,更加憤怒,心音聽起來就像煩躁時胡亂彈奏的三味線?師兄會不會更加討厭他,恨不得他離開桃山,讓他再沒有什麼機會能夠獲得他人對他的期待?
如果說,我妻善逸對於桑島慈悟郎的感情是喜愛親近,就像他親密稱呼“爺爺”一樣,他視桑島慈悟郎爲家人,爲爺爺,爲這世界上在失去父母后珍貴締結的親情,那麼他對於獪嶽的感情……其實比較複雜。
我妻善逸尊敬,重視,並且畏懼着自己的師兄。
他渴望能夠與師兄建立起聯繫,就像爺爺一樣,他希望他與獪嶽並不僅僅是浮於表面的師兄弟,而是可以更親近,更類似於兄長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