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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一雙冰藍色眼睛的“人”面無表情地站在人羣中,看起來似乎是介於少年與青年間的男性,微微泛藍的黑髮半長不短,在腦後鬆鬆紮起一個短辮子,身上穿着的是破舊的和服,鋒銳的氣息明明與周圍格格不入,但來來往往的人流卻彷彿本能會忽視掉一樣,沒有一個人投過去打量的目光——除了獪嶽。
獪嶽的脣角微微向下墜去,最後抿成一個緊繃的弧度,青綠色的眼睛裏充斥着警惕與戒備,甚至右手已經下意識按在了藏在羽織後日輪刀的刀柄,空氣中的氣氛格外緊繃,彷彿繃緊了弦的一張弓,只要再多施加上一絲力道,脆弱的弓弦就會驟然斷裂,打破此時安靜的氛圍。
——這裏爲什麼會出現一個神?
獪嶽的心神此刻高度緊張,他甚至完全來不及疑惑自己爲什麼能認得出“神”,本能的警惕與排斥令他心神不寧,大腦都在嗡鳴着叫囂“危險”,肋下的一小塊位置微微發燙,各種層面都讓他感覺十分不好受,就彷彿面前匍匐了一隻已經擺出攻擊姿勢的猛獸,只要稍一動彈,就會被瞬間咬斷喉嚨,抹殺生機。
殺意凜然,血腥氣濃重,即便是並沒有針對獪嶽,那名“神”的周身也環繞着這種危險的氣息——這甚至還是一名禍津神。
如果是普通的神明,其實反倒無所謂,畢竟除非必要,彼岸很少會主動干涉此岸,但能夠遵守這種“潛規則”的只會是不涉“災禍”一類的神,對於危險的禍津神而言,他們存在的根本就是源於人類的廝殺與恐懼,渴望着鮮血與恐懼,不僅僅整日混跡在戰場屍堆,甚至就連同爲彼岸的存在也會下手。
所以,爲什麼這裏會出現一名禍津神?!
獪嶽的手心已經微微出汗了,精神高度緊繃,甚至就連身後察覺到他不對勁小心翼翼問他“師兄你怎麼了”的我妻善逸都沒給予關注,目光死死盯住人流中表情漠然的禍津神,試圖捕捉其的一舉一動。
……只要是神,那即便是八百萬神明中的末位,也不是他能夠應對的,身份上就代表了絕對的差距,人類甚至都無法注意到神明的經過,又怎麼能敵對身經百戰的禍津神呢?
就算這名禍津神身邊沒有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