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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時間過了午夜,月亮高高懸起的時候,我妻善逸突然間驚醒了。
他聽見有禽類急促速騰翅膀的聲音逐漸接近,還伴隨着簌簌的風聲,氣流從鳥類順滑流暢的羽毛間穿過,帶着細微到常人察覺不到的震動,傳進了我妻善逸的耳中。
於是他下意識睜開眼,金褐色的眼底閃過一瞬的迷茫,隨即他“騰”地坐起來,旅館提供的並不柔軟的沉棉被褥從胸口滑落,鬆鬆垮垮堆積在身上,掀走了暖意,灌進一陣冷幽幽的涼風。
風聲、鳥類飛翔的聲音,隔壁與下層的人們沉睡的呼吸聲,蟲鳴聲,自己的心跳聲,以及——
我妻善逸屏住呼吸,看向窗戶的位置。
……
由於他們定下這間旅館的時候,位置比較合適的房間早已被參加天神祭的學生們訂走了,所以輪到他們入住的時候,只能分得一間位於頂層,且位置臨街,狹小到只有六疊榻榻米的間隙小屋——或許這間小屋唯一的好處,也只有勉勉強強在牆上開了一扇狹窄的窗戶而已。
鴉黑髮色的少年眼尾微沉,半斂眸光,肅穆着面容,似乎在神遊,又似乎在認真思索什麼事情。
過往老是浮在臉上的不忿似乎不知不覺間已然不存在,沒什麼表情的時候看上去也不再那麼富含戾氣,罕見地格外平和,年長他兩歲的獪嶽師兄正手肘拄着窗沿,單掌撐着下巴,孔雀石一般青綠色的眼眸在透進來月光的照射下彷彿能折出淺淡的螢色,此時正虛虛盯着窗外,露出一副面色不虞的神情。
——師兄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