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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廢物究竟都怎麼過的七天, 腦子裏都裝的什麼東西,是稻草吧,藤襲山裏又不是沒有河, 你連臉都沒有洗過嗎?”
上山的路上,我妻善逸滿臉呆滯, 下半截身子都拖在地上, 只有後衣領被自家罵罵咧咧個不停的師兄拽着,宛如被揪住後頸皮的什麼小動物, 四肢放鬆,把所有重量都交給了脖領上的力道, 就這麼一邊被拖行, 一邊聽着耳邊傳進來的煩躁聲線, 目光從呈倒退的兩旁桃樹上移開, 又開始漫無目的盯着湛藍色的天空發呆。
雖然在捱罵, 但是莫名覺得很安心,該怎麼說呢……活着的感覺真好?就連師兄罵人的聲音都聽起來格外親切,不,或者說, 稍微有點失禮的那種想法,總感覺罵罵咧咧的師兄更像媽媽了呢?
所以師兄這是打算做什麼?把他拎上山, 然後呢?如果師兄接下來準備給他洗洗涮涮, 他恐怕就真的沒辦法按捺下這個離譜的想法了——因爲這完全就是媽媽會做的事情啊!
“完全想象不到要怎麼做才能讓臉都糊上一層土, 還沒被眼淚沖掉,說你是廢物真是折煞了, 應該叫你天才, 把自己搞得髒兮兮的天才。”
獪嶽拎着自己幾乎快髒成個泥球的廢物兒子, 一點也沒察覺到後者此時已經開始神遊, 他仍舊在額頭繃着青筋,努力壓制自己想反手把這一“泥球”甩開的衝動,罵罵咧咧一路走一路嘲,直到視野裏露出了山頂熟悉的房屋,三步並兩步邁進了熟悉的屋裏,才暫且停了下來。
“老師!善逸這傢伙活着回來了,我先帶他去洗澡了!”
毫不遲疑揚起聲衝着裏間喊了一嗓子,然後也沒等桑島慈悟郎大喜過望拄着柺杖出來見見自己的兩個徒弟,聽見了傳過來的回應後就果斷轉了個彎,立即提着打起精神準備去抱着爺爺大腿號哭的廢物兒子轉身就走。
“等等,等等?師兄,要去哪兒啊,我還沒見到爺爺——”
“哈?你這幅掉土渣的模樣也好意思去見老師?洗乾淨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