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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電話,沈岱都覺得無地自容,他小聲道:“老師,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現在確實沒法上班。”
“跟小瞿總有關嗎?”
沈岱沉默了。
“我在南非的時候,你跟我說小瞿總要和你一起來考察,而且要保密,後來因爲瞿老過世就沒來。我回國沒多久,就聽了一些有關你們的八卦,還有你的病假,我找研究所的人事問了,你根本沒有提交任何病例證明,是集團那邊特批的。”劉息像在闡述學術理論一些,條理清晰地擺出自己的分析,“我剛和子玫聊天,詐了她一下,才知道你和小瞿總在談戀愛呢,其他的,她說讓我自己問你。”
沈岱覺得“談戀愛”這三個字像三個響亮的耳光扇在臉上,他們根本不算“談戀愛”,現在的處境,簡直比單純的牀伴還不如,從前他對瞿末予的仰慕見不得光,後來他們的協議婚姻見不得光,現在他的標記見不得光。他們之間,看似一樣接着一樣的、越來越深的橋接,其實只要瞿末予的一個轉身,就什麼也不是了。他艱澀地開口,低聲說:“老師,我簽了保密協議,不是故意對你撒謊。”
“你的發情期和小瞿總的易感期重合,之後立刻請病假,你不要低估正常人的智商,現在公司裏的風言風語非常多,你就和老師說實話吧,你是不是懷孕了。”
“……還不能確定。”
劉息重重嘆了口氣:“我都不知道該不該爲你高興,但我聽你這口吻、這狀態,好像不太好呀。”
沈岱鼻子一酸,頓時有了落淚的衝動,在他心目中,老師是這個世界上最接近父親的角色,當年他最艱難的時候,也是老師幫了他,他滿腔的傷心和委屈真想一股腦地向自己最敬重的人傾吐,但他沒有那樣的資格,也不想給別人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