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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讓他們來吧。”瞿末予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坐在牀前的沙發裏,靜靜地看着窗外新發的桃枝。
半乾的頭髮垂落在額前,擋住了他的眼睛,也遮住了大半的思緒,瞿夫人一直都覺得自己和兒子有距離感,此時這種感覺更甚,他遠得好像離得這麼近都碰觸不到。
瞿夫人慾言又止。
“母親,您是爲曉初的事來勸我,還是想打聽沈岱?”瞿末予慢慢轉過頭,一雙眼眸在昏暗的光線中更顯深深難測。
瞿夫人呼吸一滯,低聲說:“你見到他了。”
她覺得瞿末予這趟去蘭城,多半是查到沈岱的下落了,其實只要瞿末予想,那並不是很有難度的事,信息時代,一個人想要徹底抹去自己的蹤跡幾乎是不可能的。
沈岱離開的這一年,瞿末予表現得彷彿一切如常,對她的不滿並未溢於言表,只是藉口忙碌,很少再回家,但她還是覺得——或許只是母子之間的一種感知——她覺得她的兒子在日漸消沉。
她從周圍人的隻言片語中,知道在公司的小瞿總變得比以前愛發脾氣了,在家的少爺變得比以前沉默寡言了。
瞿末予晃了晃酒杯,冰塊碰壁,叮噹作響,好像在時間之河中流動的心跳聲,他想起他在蘭城與沈岱見的兩次面,太糟糕了,太混亂了,太難看了,他甚至找不出過多的語言去形容,只說道:“見到了。”
“他的……他過得好嗎?”瞿夫人想從瞿末予的表情上分辨出他知不知道孩子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