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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時,天已經亮了,物業在樓下拉了提示高空墜物的警戒線,落地窗面積過大,需要定製,一時半會兒還換不了。
瞿末予上了樓,看着明顯少了很多東西的客廳,雖然已經被收拾過,但幾個小時前的狼藉還依稀可循。
保姆正在用吸塵器處理地上的玻璃碎渣,見瞿末予回來了,神色間湧現一絲懼意,她趕緊關掉吸塵器,生怕那噪音會惹惱她的僱主,在見識過S級alpha非人的破壞力以後,沒有人能鎮定自若。
瞿末予沒有看他,徑直走進了沈岱的房間,關上了門。
屋內乾淨整潔,私人物品不多,一個本子一支筆,都要擺放得整整齊齊,瞿末予知道這不是保姆收拾的,而是沈岱自己的習慣,沈岱的辦公室和試驗檯都這樣規整,丘丘的東西也必須碼放得當,有條有理,生活上處處顯示着科研人的板正和嚴謹。
他慢慢坐在沈岱的牀上,又慢慢像是脫了力一樣倒下,高挺的鼻樑陷進柔軟的被子裏,閉上眼睛,感受着被淡淡的曇花信息素包圍,他冰冷焦躁的心好像得到了一絲撫慰。
他想起和沈岱分開的那一年,他也做過這樣的事。
最開始他賭氣,無法接受沈岱就那樣一聲不響的離開,他傲慢的認爲沈岱不會捨得走,他更傲慢的認爲即便沈岱走了他也不該感到難過,原本就是可有可無的一個牀伴,如今還成了麻煩,他爲什麼要留戀。
可是一天、兩天、三天,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心裏有一個孔洞,在沈岱離開後不斷被撕扯得更大,大到他無論怎麼剋制都再也無法忽略,因爲太疼了,有一個人每天都在腦子裏揮之不去,現實中卻見不到、聽不到、聞不到、觸摸不到,那種鈍刀子割肉的折磨無法形容。
所以有一天晚上,他真的忍不住了,他將他和沈岱短短几頁的微信聊天記錄看了無數遍,他偷偷跑到沈岱住過的客房,想要尋找那個omega的痕跡,搜索令他渴望不已又遍尋不及的一抹曇花香。然而客房被打掃得太乾淨了,他只能從櫃子裏找到沈岱用過的牀品和衣物,透過洗滌劑的味道嗅那寡淡的信息素,他當時覺得自己又蠢又丟人,無法想象他會做出這樣的事,他只能告訴自己,一切都是因爲那個標記,儘管身體裏和沈岱的連接已經消失了,可心理的標記還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