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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她:“……數過裏面有幾場牀戲嗎?”
她勉強地笑了一下。
“沒數,數不過來。這重要嗎?”她說給他聽,也像是說給自己聽,“這是我們作爲演員的素養,沒所謂的。”
演員的身體某種意義上來說並不是由自己支配的,它是工具,是作家手中的筆,畫家面前的布,音樂家挑選的琴——只是用來完成作品的一環。
他沉默,她看出他的抗拒,但無法坐視不管。
“你現在沒有選擇的權利了,這個不接,就沒有可接的了。還是你想再做回替身?”她無可奈何地加重語氣,“別再任性了,聽我一次。”
他和她對視良久,偏過頭,說,好,我接。
拍攝《月球》期間,她卻一次也沒過問他拍得怎麼樣,他也一次沒提片場,彷彿他們之間根本不存在這回事。
直到電影在國外上線,他作爲主演也收到了導演特意寄來的影碟。他把它擱在了影碟架的最下面,以爲這樣她就不會發覺。
那似乎是一個夏日的深夜,他半夜忽然驚醒,牀上沒有婁語的身影,隔音不好的門外,客廳裏傳來奇怪的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