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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閨閣中調侃,沒那麼多忌諱,只是明妝面嫩,被表姐這麼一說,乾脆連耳根子也一併紅了。
般般,大家總愛叫她的乳名,聽上去沒什麼稀奇,但連上姓氏就很有趣了。她姓易,易般般,一般般。阿孃說人活於世不能太圓滿,家世一般般、才情一般般、際遇一般般,容貌也一般般,就很好了。可惜,這些願望都沒能實現,無論家世才情,際遇容貌,她都不一般,更應了小字掩蓋下的崢嶸——般般,其實是麒麟的別稱。
女孩子被喻作麒麟的不多,因爲爹爹沒有兒子,因此對她寄予厚望。她十二歲回到上京的時候還懵懂着,到如今及笄了,彷彿孩子步入少女的行列只需一瞬,趁衆人不備,忽然就光華萬千起來。
大家自然也發現她的耀眼,她穿一件棠梨色的對襟窄袖上襦,領袖上鑲滾狐毛,柔軟的出鋒襯托着明豔的臉龐,不是那種世故的美,眉眼間帶着幾分天真,笨拙地硬要扮作大人模樣。譬如梅子漸熟的階段,青嫩裏泛出一點紅,聞得見爽朗的香,咬一口,又酸得刻骨。
衆人還在慫恿明妝喝酒,靜姝只好替她解圍:“她纔多大的人,不喝就不喝了……”
話還沒說完,三表姐靜好就接過了女使手裏的溫壺,往靜姝酒盞裏斟酒,一面笑着說:“我險些忘了,大姐姐才應該多喝纔是。”
靜姝許了光祿卿家的公子,也是一衆姐妹裏頭一個出閣的,衆人勸她飲酒的興致當然更高昂。
她們那邊吵鬧,明妝從宜盤中挑了個春繭喫,忽然聽見外面有腳步聲傳來,往門上看,是她房裏的女使午盞,進來納了福說:“有小娘子的信,信使問明小娘子在潘樓,特意送來的。”
明妝點點頭,伸手接過來,信封上的字跡很熟悉,回到上京後,每年這個時節都會準時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