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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靠着牀架子的產婦腦門上戴着抹額,笑出了一臉慈愛的味道,說不必了,“妹妹常回來瞧瞧我們,我就高興了。”
又說了幾句家常話,明妝讓她好生休息,自己從袁宅辭了出來。
因喝了酒,臉和脖子滾燙,拿涼手背掖掖,還是壓不住那團熱氣,只好推開車窗,讓外面的涼氣滲透進來。
很快,混沌的腦子清明瞭,天地也豁然開朗。望窗外,街市上張燈結綵,除夕的燈籠不曾撤下去,在風裏搖曳着,到了晚間還要點上。
瓦市人來人往,外邦來的伎樂沒有過年過節的講究,照舊吹拉彈唱,把勾欄經營得熱火朝天。
穿過宜樓街,前面就是湯宅,往年都有慣例的,知道明妝下半晌要過府,周大娘子已經派嬤嬤在門上候着了,見人一到,便引進了內院。
家裏人都在,先去給樞密使道新禧,順便見過了鶴卿。鶴卿正要出門,打算去會一會朋友,見了明妝就問:“那張狐狸皮怎麼樣?夠不夠用?要是不夠,我那裏還有兩張,讓人給你送去。”
周大娘子看得嘆氣,怨怪鶴卿少根筋,面對這樣的美人兒沒別的話,就知道問狐狸皮。但凡他有點別的意思,自己也不用發愁了,一客不煩二主,親上加親多好!
可這鶴卿,實在是個死腦子,早前要給他說合親事,他不願意,一拍胸脯“大丈夫何患無妻,先立業再成家”。女孩兒從他面前走過,他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周大娘子就覺得八成是那些女孩子姿色不夠,不入他的法眼。結果明妝這等可以近水樓臺的,他照樣不爲所動,害得周大娘子鬢邊生出幾根白髮來,甚至懷疑他是不是不正常,有什麼難言的怪癖。
周大娘子只好寄希望於明妝,可惜孩子們一個賽一個地單純,明妝說:“我想要個臥兔兒。”一手比劃,“要皮毛很厚實那種,送給我三嫂,她剛生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