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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娘子納罕起來,“這是爲什麼?老太君和凝娘子不願意她出面見人?”
葛氏道:“我這三妹妹可憐得很,失了怙恃,如今家裏忽然又來了長輩,自然也就不那麼隨心了……”說着高深地抿脣一笑,“我不細說,大娘子也知道。”
這下朱大娘子轉過彎來,想起早前的傳聞,說易家太夫人對最小的孫女不聞不問,如今看來確有其事。易家一大家子搬到易園來,恐怕未必是明娘子情願的,正想再和葛氏打聽打聽,見一個卷着袖子,撫觸着手臂上鞭痕的女使哭着走過,朱大娘子不由愣了下,喫驚都做在了臉上。
葛氏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這是大妹妹房裏的女使,粗手笨腳總伺候不好,大娘子不要放在心上。”
朱大娘子心頭一蹦,心道伺候不好就要挨這頓好打?年輕輕姑娘房裏腥風血雨,聽着竟有些嚇人似的。再者自己千載難逢來一回,竟也能撞見,可想而知,平時又是怎樣一番雞飛狗跳的光景。
葛氏見朱大娘子遲疑,心裏當然順意得很,如此這般,也不枉費她安排小女使作了這場戲。當然面上還要不動聲色,坦然地在前引路,說:“大娘子,這邊請。”
朱大娘子腳下踟躕,又不便打聽凝妝的爲人,只好旁敲側擊,“如今正是兩家議親的時候,我倒是見過凝娘子兩回,只是沒好問,不知她的女紅如何?琴棋書畫可樣樣精通?”
葛氏頓住了步子,覺得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下回大娘子還是直接問她吧,今日她半天沒開口,平日可不是這樣的。我要是代她答了,答得不好她要怨我,到時候又要拌嘴,算了算了。”
所以這個“又”,用得很巧妙,不開口說話,想是怕談吐上露餡兒吧!
就這一忽兒的工夫,把一個人看了個透徹,不友愛姐妹,苛待女使,連和嫂子也不對付,思量之下,朱大娘子的心頓時灰了半邊。自己和王夫人是表姐妹,三哥是她的表外甥,要是保媒拉縴上出了差錯,少不得被表姐怨怪一輩子,那麼這門親戚也就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