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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妝上前攙扶她在榻上落了座,笑着說:“外祖母,外面的買賣都好,我還新辦了個香水行呢,並不缺錢。賣園子實在是無奈之舉,前幾日我祖母闔家都搬進了園子,不賣沒辦法攆走他們,這會兒祖母還在西園住着呢。”
袁老夫人簡直覺得不可思議,“還有這種事?她宜男橋巷的宅子被天火燒了,要擠到這裏來?你怎麼不派人告訴我,等我來了,活撕了她那張老臉,反正她也不見人了。”
優雅的外祖母,從來不會疾言厲色,但遇見易家老宅那幫人,再好的脾氣也繃不住了。明妝道:“外祖母身體不大好,何必和他們生閒氣,我沒讓人過麥秸巷傳話,也是不想驚動您。現在好了,房契改成李判的了,連我都是借居,就算祖母請族長出來主持公道,族長也無話可說。”
袁老夫人雖然覺得這事不妥,但轉念想想也有道理,只是唏噓不已,“嫡親的祖母,就這樣凌逼孫女,怎麼不叫人恨得牙癢!不過你是姑娘家,房子既然到了別人名下,再住在這裏不合禮數了,還是收拾起來,跟外祖母到麥秸巷去吧,撂下易家那個老太婆,看她好意思厚着臉皮賴在別人府上!”
可明妝不願意離開,微微挪動一下身子道:“這還是我的家,李判說園子永遠叫易園,不會改成國公府的。這回出此下策是沒有辦法,不是真想賣園子,再說我爹孃的靈位也在這裏,我能上哪兒去呢。外祖母的意思我明白,正因爲怕日後惹人閒話,這才非要留住祖母的。住到麥秸巷去,外祖母和舅舅舅母固然不會嫌我,我自己卻很慚愧。反正我們和李判是舊相識,以前在陝州就住在一個官衙裏,現在這樣,讓我想起小時候了,反倒很高興呢。”
袁老夫人蹙眉發笑,“你呀,還是小孩子心性,在陝州時候你才幾歲?如今又是幾歲?孤男寡女的,叫人說起來不好聽,或者……”嘴裏說着,忽然冒出個念頭來,脫口道,“慶國公還不曾婚配吧?兩下里知根知底的,我看你也甚依賴他,要是他願意,兩家結個親好不好?你若不好意思,我來同他說,趁着你祖母在,把親事定下,一切不就順理成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