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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人的精神可以那樣脆弱,當他知道無能爲力的時候,除了遠遠躲開,不去觸碰,沒有別的辦法。
她還在眼巴巴看着他,等他一個回答,他只好勉強應付:“我職上很忙,這兩日顧不上回去……”
“有多忙?”她不屑地說,“爹爹那時候籌備出征打仗,也每日回來呀,上京又不用打仗,你怎麼那麼忙!”不滿地嘀咕半晌,見他無言以對才罷休,復又切切地叮囑,“以後要回家,知道麼?你不回家,我晚上都睡不好……你看我的眼睛……”說着湊近他,仰着一張繡面讓他細看,指指眼下問,“有青影,是不是?你都不懂!”邊說邊嘆氣,“你一點都不懂!”
他見她這樣,若說內心沒有震撼,除非他是死人。
她嫌他不懂,難道她也有她的困惑嗎?是不是她某些時候也會有小觸動,那些觸動直擊靈魂,所以她困惑不解,所以她耿耿於懷,所以她會派女使出來探他有沒有赴宴,先前的奠雁禮上,才那樣迫不及待向他示意後巷再見。
老天爺,是他想多了嗎?他在一連串的心潮澎湃後,又忽然覺得氣餒,暗暗苦笑不迭,自己想了千千萬,掙扎彷徨不知所措,其實一切都是因爲她還依戀他。
她沒有了爹孃,沒有了靠山,在她心裏,自己是兄長一樣的存在,無關其他。自己這是在做什麼呢,一個人胡思亂想,把自己想得寢食難安,而她,像天黑該收衣裳一樣,不過是本能罷了。
小小的車廂內,他們並肩坐在一起,她身上有酒香,那香氣讓人產生微醺的暈眩。路有不平坦,馬車顛簸一下,她就像楊柳一樣隨風搖擺,肩頭碰撞他的手臂,暢快地打上一個酒嗝。
見他長久不說話,她又皺了皺眉,舌頭打結氣勢不減,“噯,難道我還不夠誠懇嗎?還是你想逼我求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