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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真切,儀王卻覺得意外,“易小娘子何時說要與我退親了?彌令若是想與我斷交,大可直接說出來,無需用這種捕風捉影的事來洗清自己。”
彌光笑了笑,“殿下不必遮掩,我已經全知道了。那日易小娘子來赴五公主的鶴宴,在慶壽門上聽見了你我的談話,回去便與殿下決裂了。小人深知自己不可與慶國公相提並論,爲了保住腦袋獨善其身也是無奈之舉,還望殿下見諒。”
兩方的消息不對等,拼接起來,拼成了個面目全非的四不像。
儀王只是驚訝,到現在才發現般般已經察覺內情了,可她沒吵沒鬧,竟像無事發生一樣,連他都要意外於這年輕女孩的城府。不過也只是轉瞬,他就看透了一切都是她的安排,瞞住他,挑唆彌光,彌光爲求自保,自然率先動作。內侍麼,能做的無非是在官家面前煽風點火,煽得官家重新徹查大哥的案子,煽得官家對他再無任何信任。除卻這些,還有自己那些不爲人知的祕辛,應當也經由彌光之口傳到官家耳中了。
所以眼前此人確實不該留,這閹人最後的一點價值,就剩安撫般般,鞏固他與李宣凜之間的關係。
思及此,好些難題迎刃而解了,儀王負手道:“我若再向彌令下保,我料你也不願相信,只是可惜了你我多年的交情,竟是如此不堪一擊。如今我也沒有什麼可怨怪彌令的,只望彌令能夠將官家心裏的太子人選告知我,我爲了這個位置,不辭辛勞多年,別人不知道,彌令是一清二楚的。”
彌光聽他這樣說,也知道彼此的交易做不下去,今日有個了斷也好,便道:“告訴殿下也可以,不過在此之前小人還要問一問,殿下究竟掌握了我多少證據,若是殿下向官家揭露當年的真相,那麼小人又當如何自處。”
儀王道:“買賣不成仁義在,這回出此下策,原就是因爲彌令不肯相見,若是昨日彌令願意赴約,又何必鬧得這樣呢。我明白良禽擇木而棲的道理,果真到了無緣的地步,好聚好散也不是不可以,你我相交多年,這點道義還是有的。”
這樣的話從一位王侯嘴裏說出來,總還有三分可信。如今的彌光也並不覺得儀王有什麼可怕,官家既然要冊立太子,儀王是太子登基前最後的阻礙,用不了多久官家便會出手。儀王如今是窮途末路,未見得敢動他,因爲不敢給官家拿住把柄,因爲知道官家不會手下留情。
於是他稍稍放心,挺了挺脊背道:“那日官家宣了韓相公與嚴參政入崇政殿議事,小人些微聽見幾句,官家屬意的是壽春郡王。韓相公與嚴參政對這人選並不滿意,在閣內與官家爭論半晌,官家雖答應再作考慮,但更改的可能不大,拖字訣用到最後,內閣也不能更改詔書,最後定下便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