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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阿姨被書房裏喘不過氣的壓抑嚇到, 她在南山院的時間不短了,雖然跟秦硯北接觸不深,但他各種狀態她多少也都見過,今天這麼重的毛骨悚然感還是頭一回。
她再遲鈍, 也意識到秦硯北把她當成了別的什麼人, 而能出現在這棟房子裏的異性, 還會被他以這種語氣問的,只有雲織一個。
鄭阿姨愁苦。
雲織估計是三天沒登門了,難怪從前天晚上開始,秦硯北就不許任何人過來, 她今天也是實在不放心他的飲食,才冒死來瞅瞅, 萬萬沒想到正撞槍口。
鄭阿姨說要走,實際沒敢動, 壯着膽顫巍巍又問:“秦總, 您看需不需要我給雲小姐打個電話,如果她知道您在等她, 應該……”
秦硯北坐在工作臺後, 凌厲眉眼被稀薄的光晃得異常深刻,他聲音裏的啞意已經在幾秒鐘裏收拾乾淨, 低低反問:“我等誰?”
鄭阿姨一抖,忙擺手轉移話題:“沒有等誰,是我多嘴,我帶了宵夜過來,您……”
秦硯北的視線越過她, 停在書房打開的門外, 延伸的走廊空蕩死寂, 沒有任何多餘的聲音和溫度。
現在已經快要九點,南山院大門外的監控彷彿靜止,不會有人來了。
以前每天會響起的拖鞋輕輕踢踏聲,相隔不遠那間臥室裏聽着歌畫畫的細微動靜,以及在他嫌棄她做飯難喫之前,她總會殷勤端上來的宵夜,都像一場他病重時候空想出來的幻覺,本來也不應該存在於他生活的這個世界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