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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積不大的客廳裏不知道從哪一秒開始陷入沉寂。
下午剛換過的傢俱擺設, 地板上堆積成小山的禮物,以及那支含苞待放的花枝,都像隨着帶它們過來的主人一起凝固下來,集體被雲織的三兩句話凍結成冰。
氣氛太過怪異, 雲織想忽略都難, 她還被迫坐在秦硯北腿上, 手裏抱着雁雁,本來想盡快下去跟他保持合適距離,這會兒也不敢擅動了。
雲織都能感受得到,她壓着的那雙長腿, 肌理過分緊繃堅硬,昭示着太子爺風雨欲來。
她抓緊時間分析眼前局面, 思來想去的結果只能是秦硯北對“雁雁”這個名字不滿。
其實可以理解,古代皇親貴胄都不喜歡旁人跟自己的名字有同音, 等於是犯忌諱, 何況今天同音的還是一隻貓,太子爺從小養尊處優, 不愛聽很正常。
雲織嚥了咽, 把雁雁抓緊,體貼說:“我保證, 是大雁的雁,不是硯北的硯,不過秦先生你要是實在聽着刺耳,我就不在你面前喊它了。”
秦硯北心臟處傳來清晰的麻痹感,如同懸浮着的數萬根針突然同時扎進來, 刺破了一切他爲她找好的理由, 鋪墊上的藉口, 直直刺入跳動的血肉裏。
一個稱呼而已,看起來好像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起初的痛感也是輕微的,但那些針連成片,不容喘息地往裏深入,越攪越疼。
他直視雲織的眼睛,裏面清澈透底,找不出絲毫關於“硯硯”存在過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