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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硯北到這個時候仍然沒有任何失控,脊背筆挺,肩臂有力,就那麼無比清醒理智的在她面前沉淪下去。
“你鍥而不捨來粘我,機場擋在我面前,不怕我的病,我居然以爲我是被你愛着的,”他蒼白脣上彎出的弧線懾人,“我以爲,硯硯是我,你跟別人電話裏口口聲聲惦念的是我,以爲你跟我的每一點親近都是因爲喜歡。”
“我攥着這份自己臆想出來的感情,忍耐等着,等你哪一天能正式跟我表白。”
秦硯北溼漉的額髮垂下少許,半蓋住充上血色的黑瞳,他冷靜又偏激地拿出那個早已經準備好的戒指盒,精緻絲絨被他雨水和血跡交錯覆蓋的手指捏出凹痕。
他拇指撥開盒蓋,鑽石在燈下閃出璀璨的火彩,他喉嚨猶如被緊緊扼着,維生的氧氣都掌控在雲織的一呼一吸間。
“你要安全感,我帶你回秦家,你要感情,我都掏空了給你,過年喝醉了你跟我要一個家,我就買了戒指,想把你娶回來。”
“雲織,”他向前走近,逼着她腿軟地倒退,兩個人中間無數勾連的透明細線在他動作之間被纏成更大的密網,“你見過這麼可笑愚蠢的人嗎?當初明知你是對面安排過來的眼線,還不在乎地淪陷下去。”
“等淪陷之後又發現,所有愛意,都只是我的妄想,可我已經放任自己走到絕路了,哪怕現在清楚地知道你恨不得馬上甩開我,我也永遠退不回過去。”
秦硯北握着戒指,鑽石的切角都成了最鋒利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