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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年紀就被驅逐出去, 同姓人懼怕又厭惡地叫着“那就是條流浪野狗,早晚不得好死”,他混跡山野遍體鱗傷長大,在某個瀕死的夾縫裏叼回一隻奄奄一息的小貓。
沒家沒錢, 連飯都喫不飽的時候, 他拿山上摘的桃子, 打工的微薄收入喂她養她,後來看似什麼都有了,就用自己最好的所有把她托起來,高高舉到天上。
以前一起滿身泥漿, 在沒有真正相識的絕境裏,隔着虛空互相舔舐擁抱取暖, 他那時身軀不算高大,也會用傷痕累累的爪子管她護她。
現在彼此筋骨長成, 小貓想自己去淋雨, 他背上壓着再多,也要把她再叼回來, 完整地攏到身下。
他站在這裏, 活着,本身就是她的堡壘和屏障。
車裏, 兩個人的手機此起彼伏地響,但都默契地忽略,秦硯北側身勾住雲織的膝彎,把她托起來放到自己腿上,讓她放鬆伏低, 趴在他胸前。
他摟得太緊, 像抓着整個賴以生存的世界, 她頭髮軟,蹭着他繃起的下巴,很癢。
車在繼續往前開,目的地明確,早已經甩掉後面學校裏的圍堵,流入車海,像這個傍晚街上每一輛尋常生活的車一樣,但裏面密不透風,後排座上的人在忽明忽暗的光影裏互相擁抱,不在乎泥漿滿身,共同揹負着彼此血跡斑斑的從前。
秦硯北揉着雲織細瘦的腰背,音量壓得輕:“是我不好,再怎麼準備,最後還是牽連到你,讓你在學校裏受影響。”
他心臟跳得很重,撞得她微微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