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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誠忽然抬起眼,筆直地望着他。
商愷繼續道,用得是推敲的語氣:“後省侍奉慈寧宮時,有些小黃門想攀附娘娘,對鄭太醫行賄賂之事……讓宣都知給罰了。”
他這是個委婉的說法,也是面子上的說法。實情則是,嘴巴不牢靠的內侍險些將流言蜚語傳出宮門,宣靖雲攥着檢舉名單到各處去抓人,半夜三更,在後省的院子裏挨個按規矩打了四十杖,活活暈過去的也有。
因爲那次的工夫下得太狠,抓得人不少,從夜半打到第一聲雞叫。宣都知才慢悠悠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身冰冷的風露,他道:“誰再敢嘴上不牢,議論貴人,議論上頭的事——”
他指了指刑凳下滴出來的血泊,“就埋在這裏吧。”
當時的後省,掌管內獄的秉筆太監許祥也在,他見此狀,輕輕地咳嗽了兩聲:“夠了。”
宣靖雲道:“此時不打,不嚇唬嚇唬他們,犯了大事要掉腦袋,我可保不住。”
許祥:“誰記你的情,只記得你是閻王,萬一你落難,恨不得落井下石。”
於是這場“立規矩”才散了,自此以後,後省有關鄭太醫的事情,就像是悶死在了內侍們的腹中,就是把給牙敲碎了,也絕撬不出半個字來。
而被杖責的內侍中,就有商愷的乾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