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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靈鷲細細聽了, 讓人下去, 又轉頭面對着他:“這樁案子要哀家來斷一斷嗎?玉衡比當今陛下還晚生一個月,你年紀小,已經受不得他的委屈了。”
她打趣似的說, 指腹在他臉龐上輕柔如霧地掠過, 香風流蕩。
鄭玉衡本該羞慚, 可被這動作撫摸着、寵愛着,竟然不知道從哪裏生出來的膽魄,手指捏着她的袖擺,又攀上去,在廣袖地掩蓋下擎起她的手指,十指緩慢地契合、交融在一起。
將每根手指插/入她的指縫時,鄭玉衡的心口都因此燒灼起來,口乾舌燥,強自抑制,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牙齒緊緊地咬在一起,吐出一句:“那明日以後……陛下都會監督臣,不許臣靠近娘娘的。”
董靈鷲微笑着問:“原來你這麼聽他的話。”
鄭玉衡有多倔強、多不肯彎腰低頭,她焉能不知?他要是認定了一件事,不到頭破血流、抽筋拔骨,乃至於將性命都賠上去的話,恐怕是不會輕易鬆手的,而且越是阻攔,他就越是逆反。就算孟誠拿“砍他腦袋”來威脅,小鄭太醫也只會嘀咕一句“你們都想砍我腦袋”,然後自顧自地湊上來,依偎在她身邊。
董靈鷲可看得太清楚了,所以這些話都是明知故問而已。
鄭玉衡也知道自己不會聽他的。
但那是皇權,對於天下讀書人來說,那就是他們需要維護的終極目標,需要一生奮鬥的最高理想,能讓書生封侯拜相、一步登天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