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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愷身份不同, 所牽涉事不僅廣大,而且涉及到“天子近侍”這樣一個微妙的位置, 所以三司雖不親審, 但負有監察、旁聽,以保公正的職責。
正因流程繁複,沒能一舉定下正式審訊的日子,反而是皇太后懿旨之下, 鄭家的事處理得很快。
褫衣廷杖, 不僅示辱, 而且四十之數已經不少, 又不像鄭玉衡當日有人庇護留情, 正經四十杖下來,筋骨柔弱之人非要臥牀不起,甚至落下殘疾不可。
據言, 行刑之時,鄭二公子的慘嚎驚起了大批枝頭鳥雀, 過路者皆掩面不聞。饒是如此,朝中仍有人責其狂悖不馴,認爲留他一命, 日後更會惹下大禍。
次日,鄭玉衡歸家。
他的馬車剛停到鄭府, 門口兩個蔫兒了吧唧的門房就登時緊張站起, 盯着這架馬車上屬於宮中的刺繡和印記,皆以爲是宮中貴人。
等鄭玉衡下車露面,兩人先是怔愣、不可置信, 而後與往常的模樣截然相反, 殷勤至極地湊上來, 一左一右地包圍到近前,急聲哀勸道:“大公子、大公子您可回來了!快去看看老爺吧!咱們府裏可不能沒有您啊!”
鄭玉衡眼角一抽,聽得懷疑人生——這個家裏的人最初是怎麼說的來着?
然而兩門房完全翻了臉,絲毫看不出昔日繼夫人得寵時趨炎附勢的嘴臉,果真是在俗世人情裏滾過一遭,都磨練出了些變臉的學問。
鄭玉衡按了按鼻樑,已經有點兒受不了,說:“父親被參奏彈劾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他和二弟如今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