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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解下對方腰身上的瓔珞,便覺他的手腕被輕輕握住。董靈鷲柔軟的手覆蓋上來,挽起衣料,沿着骨骼脈絡,如蛇一般伏動撫摸。
溫熱的氣息伴着一股馥郁香氣湧入肺腑。
“這麼施恩施義的,怎麼不記得也爲我打算打算?”
鄭玉衡幾乎愣住,他積累的憂慮忽而上湧,一手回攬住她的腰,低語出聲:“我爲您的病,也不知道試過了多少方子,嘗過了多少辦法,可究竟是我醫術不精,還是藥石有限?光是那份陳年的餘毒未清,就難倒了我不少日子,可後來分明有了頭緒,卻發現這就是要用,也得一個強健受得住的身子才能用……何況,您的心裏也沒有自己。沒有一日放下過朝政公事,休息得不夠,這要臣怎麼爲您打算呢?”
他這話有點抑鬱傷懷的味道,董靈鷲也不知這怎麼就惹了他傷心,連忙道:“想是這次說錯了話,鄭太醫你什麼時候都惦記着這份病,我都知道的。”
鄭玉衡緊緊地把她抱住,用她的手按住自己的眼睛,等眼角的熱度下去些,才吸了口氣,繼續褪去她身上的華服,半跪在地上脫下她的金繡鳳履。
柔軟的素衫垂在他手背上,要是在往常,他肯定已經湊上來暖/牀了,沒想到今日有了點氣性,還跟着有了些骨氣,連枕邊風也不吹,等她就寢後,合着衣衫坐在榻邊翻醫書。
董靈鷲的寢殿裏也放着他的好幾本書,大多是一些晦澀的古籍殘典、孤本醫經,偶爾也有些戶部的事帶回來。只不過他向來收納規整得很好,平日裏輕易是看不到的。
她側身睡,順着燭火和牀帳微動的間隙,靜靜地望了他一會兒,敲了敲牀沿。
鄭玉衡有點沒緩過勁兒來,喉嚨裏還壓着一口氣,故意道:“您睡吧,臣今日是個諍臣,絕不做小人之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