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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懷着滿腔對他“不懂事”、“不明安危”的惱怒,但這些怒火在他的一字一句中逐漸消弭,換上另一種更難言的滋味。
他怎麼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呢?連董靈鷲自己都不太明白,他爲什麼能如此坦然地說“將他視爲與其他人相同的棋子”,難道人之愛慾,不正是歸結在偏愛和獨寵這幾個字上嗎?
鄭玉衡既存在着對她的愛慾,想要她的偏愛、獨寵,可又存在着對她無限的尊敬和仰慕,或許在她的棋盤上發揮最大的作用,就是他畢生所料想的,最好的歸宿。
董靈鷲坐了回去,她又掃了一遍面前的押運名單,伸手按了按眉心,道:“你們都是混賬。”
鄭玉衡靠近她,替她整理好案上打亂的奏摺和公文。
“徐尚書這個不識時務的東西,把哀家未來的宰執放到這種地方。你也昏了頭了,你還是個血肉鮮活的人嗎?你是聖賢書成精了不成,滿口都是亂七八糟的道理。”
鄭玉衡很少聽她這麼抱怨。在這羣情景之下,他竟然有些想笑。
董靈鷲看着他溫順的背影,視線穿過垂落的衣袖,見到他那雙修長的、執筆抓藥的手指在奏摺邊緣滑過,她注視了片刻,忽道:“鄭玉衡。”
“臣在。”他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