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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靈鷲視若無睹，將藥喝了，很和氣地接過他手裏的茶，漱口之後又換了一盞，將溫熱的盞壁貼在手心中，淡淡道：“你回來了。”
“是……”鄭玉衡不確定地道，“臣……”
“回來了就好。”董靈鷲道，“退下吧。”
鄭玉衡：“……”
他頓時緊張起來，急得額角生汗，不僅不肯退下，還又上前幾步，低下身貼在她膝頭，仰頭望着坐着的她，他有點不知所措，將手搭在玄底金紋的綢緞上，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娘娘。”
董靈鷲看了他一眼，視線落在他伸出來的手上，掃過他手背上的殷紅傷痕，然後收回視線，若無其事地飲了口茶，道：“怎麼了。”
“您……您還生臣的氣呢。”他道，“娘娘打我罵我都好，能不能理一理我，臣知錯了，下一次……不是，沒有下一次。”
他十足誠懇，眼眸晶亮，如同星辰一般。
董靈鷲轉動着茶盞，輕飄飄地道：“哀傢什麼時候生你的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