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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想着爲我辦事,不記得爲皇帝辦事。”董靈鷲道,“日後他在皇帝身邊的時候,恐怕比在哀家身邊的時候還要多,哀家不能一世護着他……見面就不對付,那是君臣的道理嗎?”
“娘娘……”瑞雪頓了一瞬,隨後將藥碗遞上去,低聲,“您風華正茂,且不可做爲身後之事思量的習慣。”
瑞雪跟了董太后多年,聽得出她這番安排和考慮的弦外之音,一時心中隱痛,擅自開口道:“以奴婢看,真有身後事,鄭大人未必想獨活着,就算是我們這些人,若天有不測,也是去做皇陵底下一世的守碑人……”
“那倒不必。”董靈鷲道,“非要活活煩死我不可?就此打住,免得你傷心。”
她看起來倒是坦然,將藥飲盡,喫了兩塊蜜餞,一邊接過濡溼的熱毛巾擦手,這時想起被瑞雪打岔時偶然忘了的話來,轉頭問:“對了,王家怎麼突然來問這個?盈盈轉了性,終於把許祥丟到一邊兒去了?”
董靈鷲對孟摘月的性格非常瞭解,她這個人熱度有限,要是全身心地投入到《大殷律疏議》的編撰活動當中,廢寢忘食,別的都能丟在腦後,但要是不給她一樁這樣的正經事,讓她投入到許秉筆的身上,那鬧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兒來,只要是公主辦的,都在意料當中。
瑞雪的對食在公主府,比旁人瞭解的多。她微微搖首,嘆氣道:“許秉筆是內廠廠督、御前秉筆,也是讓羣臣恨之入骨的執法人。他跟殿下常有些公務上的交接,在殿下奉旨修法之後更頻繁了,殿下怎麼會將他拋在一邊呢?”
董靈鷲點了點頭,道:“那就是王家太多情了,可惜落花逐流水,盈盈也當了一回無情的流水啊。”
瑞雪這才笑道:“正是。他們家那個不肯成親的大郎,不過因爲他爹的緣故,略略請教幾個問題,就放下悟性肖想金枝玉葉了。季景明從旁看着,也覺着……這就是男方的一廂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