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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向上偏了偏,指腹觸摸到他的脣瓣上。小鄭太醫形容俊俏,脣肉柔軟,她的指腹也同樣柔軟,兩者相貼,都同樣具有一種令人心蕩神馳的溫度。
董靈鷲的動作頓了頓,下方的手指半捧着他的臉,目光幽靜地望着他,方纔輕輕敲着茶盞外壁的另一隻手不知不覺地停了,緩緩地展開下壓,貼在微涼的案上。
鄭玉衡看不見她另一手的動作,被如此視線長久地籠罩着,再加上這審視中帶着一絲輕/佻的撫弄,原本就不太冷靜的腦子都要被蒸得冒煙了。
他覺得對方的視線在自己的每一寸肌膚上游過,她就彷彿廣闊無垠的江水,而自己是江海當中的游魚,魚在水中,所以每一滴水流都“遊過”魚的身側……鄭玉衡想不起什麼“冷靜自持”、什麼“端正己身”,更忘卻不遠處的門檻外還有女使宮人隨時待命,他鬼使神差、如受蠱惑地微微低頭,張口含住了她的指尖。
董靈鷲的手指輕微地一顫,她的視線也顫動了一下。
再輕微的變化,因爲抵着軟和的舌,鄭玉衡也完全能感應到。他似乎不覺得這是拒絕或者厭惡,呼吸猛地重了一層,抬手環住她的手腕,掌心握着她纖細的皓腕,然後低頭舔/舐她的指節。
因爲情難自制,董靈鷲被他握着手腕時,都感覺到鄭玉衡有些許失控。她突兀而靜默地想,鈞之是皇帝的臣子,但鈞之更是她的臣子……是她裙襬之下唯一一個願意收容的赤誠之心,往昔三十餘年,竟然沒有一個靠她避雨者,回饋給她如此突破理智,濃烈得令人畏懼的“報恩”。
這種“失控”感,對於一個多年的掌權者來說,其實是不可擁有的。如若董靈鷲視權欲爲第一,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揮劍斬去這段“業障”,將弱點根除。
可惜她並非好權之人,也實在與孟臻天差地別,不夠絕情。
董靈鷲想要收回手,但被他握住,渴求似的雙手環住,她便無法立即抽身,便蜷起手指,輕咳一聲:“……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