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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祥請安完畢,還未請罪,孟誠便將一杯盛着滾熱茶水的瓷器砸碎在他身前,宣泄怒火,冷冷地道:“朕真該將你午門凌遲,受千刀萬剮之罪。”
瓷器破碎,熱水濺落在他的手背上。入殿後,捆着他的繩索已經解開,所以他才能如此行禮。許祥眼睫微動,似乎沒有被天子盛怒所驚,叩首開口道:“奴婢死不足惜,但請陛下三思而行。”
“三思?”孟誠以爲他是想脫罪,露出一個涼颼颼的笑,“殺一個罪臣之身的奴婢,有什麼好三思的?主人家打殺犯了錯的奴婢,別說是皇宮大內,就是世族家中,也是情理中事。還有你勸朕三思的道理嗎?”
他說到這裏,鄭玉衡不禁稍微皺了下眉,總覺得這話聽着有哪裏不太舒服、如鯁在喉,但是他又總結不出一個具體的邏輯來,只能沉默深思。
出乎孟誠和鄭玉衡的預料,董靈鷲依舊靜默旁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許祥俯首低語,聲音一開始有些不穩,但很快就順暢如常,他有一種難以琢磨的坦然之感,竟然讓人覺得他對這種“大禍臨頭”之兆,沒有半分恐懼和退縮,反而像是千次百次般想象過這種場面。
“此事皆因奴婢始,與殿下沒有半分關係。殿下只不過是賞識錯愛,在公事上不恥下問,此人污衊公主,妨礙公主跟從王先生修撰疏議的大事,玷污殿下的清白,如若陛下因此奏疏斬殺奴婢,豈不有礙公主的聲譽?”
他若是不說這些話,皇帝還有幾分猶疑,但他在這種情況下還這麼說,那就是對孟摘月有私情私心無疑了。孟誠胸口發悶,憋得差點上不來氣,猛地一拍大腿,轉頭狠狠瞪了鄭玉衡一眼。
上行下效!都以男色獲寵!蠱惑人心、都是覬覦我孃親我妹妹的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