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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靈鷲笑了笑,道:“殘忍冷酷?”然後又自言自語,喃喃着重複,“誰讓我就是這樣一個殘忍冷酷之人呢。”
而後她又說:“你不明白,鈞之乃是外甜內苦之心,不這樣做,他更會自苦的。”
孟誠聽得略感玄奇,想到鄭玉衡面對自己時的鮮活和言辭犀利,雖不能領悟,但也一一記下來了。
董靈鷲復又問了通海定稅之事,將朝中諸多內務一一考較一遍,隨後才放小皇帝回去,並且定下了去坤寧行宮小住的日子。
出了正月,皇太后懿駕出宮,到國寺祈福上香,祈禱風調雨順、國泰民安,而後於坤寧行宮小住。
孟誠都不能及時求問,那就代表着擅長翻牆爬牀的小鄭大人也不能日日跑來,而是被朝務拖住了。但他卻明白董靈鷲是真的來討清淨自在的,來修身養性的。比起他的思念來說,要是檀娘能夠因此敞開心胸,豁達了悟,那這就是離開深宮囚籠的好處,是無數湯藥難以達到的。
正是因爲鄭玉衡對她有這種別樣理解,所以才覺得她能夠下定決心出宮,能夠放下一切換一處天地別居,是極爲罕見的幸事。所以他表現得倒跟小皇帝想得不一樣——沒作沒鬧、也沒有魂不守舍,反而工作效率提升了大半,從早到晚好像都不覺得忙似的,明明都腳不沾地了,還能在深夜得空把孟誠薅起來——問蒼生之計。
孟誠頭昏腦漲,想起上次把他薅起來的事情,深覺這真是一種報復。但對方督促自己勤於國政,這又不是壞事,只得被迫開始了他繼位以來最忙碌的一段時間。
在這段時間當中,沒有母后安撫……或者說失去了壓制的鄭玉衡,那股工作狂和強迫症的勁頭,不僅讓孟誠受不了,朝臣百官也刮目相待、另眼相看,連原本想爲難爲難這位新上司的戶部羣臣,也跟着頭皮發麻,目瞪口呆,徹底像個鵪鶉似的縮頭裝死了。
連鄭鈞之的上司、榮升戶部尚書的溫皓蘭,也總覺得背後涼颼颼的,心想怪不得兩年三升遷,他不會惦記着自己這還沒坐熱的尚書之位,要當二十歲的宰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