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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別這許多年,也不知她這送禮的功夫長進了沒有。
馮整一聽便知陛下心中已然是有了幾分和緩的跡象了,忙捧出薛稚連日的贈禮來。
親手打的宮絛,新制的香,前晉書法大家鍾繇《宣示表》的摹本。
桓羨視線只在旁餘之物上停留了片刻,卻落在那幅摹本上,淡淡勾脣:
“倒也有些長進。”
她幼時開蒙習字便是他教的,手把着手,教她握筆,教她運力,一點一點教出後來流暢纖嫋、筋骨娉婷的字跡。
漱玉宮的那段時間,說長不長,記憶裏永遠是春光和煦暖陽融融,一抬眼便有整面牆怒放的紫藤花,低眼,則是她鴉雛色的鬢髮和纖長的羽睫。
“哥哥,梔梔寫得好嗎?”
女孩子清脆如銀鈴的話音還似迴盪在耳畔,宣紙粗糲,手撫過圓潤遒勁的字跡,在指腹帶動一陣細微電流。桓羨心間忽然湧上一陣不可言說的悵惘來,問:“她每日,都來此麼?”
察覺到他態度之和緩,馮整忙應道:“是,公主每日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