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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知是否是她錯覺,皇兄也因此對她放心了許多,連冷嘲熱諷也不再有了,除卻那些不該有的親暱,便和她幼時一樣。
然而他幾乎夜夜棲在棲鸞殿,儘管很少如從前一般弄在她身體裏,也因此斷了她的避子湯,但她依舊不能完全放心,幾乎每日每夜地後怕,後怕會因此懷孕。
她開始趁他不在時偷偷地學那幾冊醫書,縱使文字晦澀難懂,也咬牙讀了下來。可惜大約是半路出家的緣故,許多醫理,她讀得似懂非懂,又無驗證之法,不能確定自己是否理解正確了。
那本《脈經》也被她翻來覆去地看,依照着《脈經》之法,練習把脈。偶被棲鸞殿的宮人瞧見,報至馮整處,心地良善的內侍監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不曾報告給桓羨。
然而天底下終究沒有不透風的牆,那日午後,桓羨在玉燭殿裏應付過上門催婚的侍中何鈺,起了興致,沒讓任何人通報地進入棲鸞殿時,瞧見的便是她在窗下看《千金方》的場景。
隨侍在旁的青黛率先看見了他,忙屈膝行禮:“陛下。”
薛稚慌忙將書冊往身下藏,他已快步走過來,見她緊掩的手肘下一堆書藏也藏不住,不禁問:“在看什麼?”
“《脈經》?”他從中抽出一本,微感詫異地皺了眉,“你看這個做什麼?”
再一看,她雙肘下還壓着數套經年前他讀過的醫書,譬如《千金要方》、《千金翼方》、《黃帝素問女胎》,皆是他昔年爲阿孃所學。
眼下,卻不知何故到了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