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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黑暗中迸發出白光,首先甦醒的是痛感。
陸予行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被抽乾了,左手手腕處的痛楚一路延伸到心臟。彷彿是經歷了一個冗長恐怖的噩夢,一道白光在黑暗中猛地閃過,他便醒轉過來。
——叮鈴鈴,叮鈴鈴。
他還沒適應突然闖進視野的光亮,就先聽到一片混沌中熟悉的電話鈴聲。這個聲音他已經很多年沒聽到了。上大學那會兒,房間座機鈴聲就是這個。
可是他按理說應該死了,死在那個又大又冷清的別墅裏,手邊是寫了一半的劇本。
然而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卻不是病院,更不是他的別墅。
天花板上殘留着水漬,這是他大學期間在校外租的小房子。
——叮鈴鈴,叮鈴鈴。
陸予行艱難地活動了一下四肢,手臂在柔軟的牀單上掠過,疼痛鑽心刺骨。他轉動眼珠,在黃昏的陽光裏看到了牀頭的電話機,那真實的刺耳鈴聲在小小的臥室裏迴響。
他有些驚訝,下意識抬起手,看向自己的左手手腕。就見手腕上,分明有一條猙獰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