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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很累,很想說那就留走流程吧。但想到真開始走流程了,自損一萬,對面那人傷可能不到一千甚至毫髮無損,便讓所有的糾結跟憤懣都化成了心平氣和。
“寧博士,其實我們一直非常尊重您,而且從來都很講道理。我想您已經接到了來自於沃爾夫基金會的電話,實際上那份善意也有我司貢獻的努力。”不自覺的,黃雲堅稱呼寧爲時用上了敬稱。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寧爲恍然的點了點頭,難怪沃爾夫基金會不按套路出牌,原來中間終究還是有利益糾葛,不過是一次無奈之下的示好,並不只是因爲他的表現征服了沃爾夫獎評委會所有成員。
“小了啊,黃總!”寧爲嘆息道。
“什麼小了?”黃雲堅困惑的問道。
寧爲笑了笑,答道:“格局小了啊!黃總,沃爾夫獎給不給我,又或者說今年的沃爾夫數學獎是否作廢,我都不會覺得意外。因爲沒有必要。換位想一想吧,如果歷史上愛因斯坦沒有拿到過諾貝爾獎,那麼站在我們這個時代的角度,是會覺得愛因斯坦有問題,還是諾貝爾獎有問題?會覺得這是愛因斯坦的遺憾,還是諾貝爾獎的遺憾?”
“我曾經跟我的導師田言真院士說過,我這人做研究不在乎拿不拿獎,但後半句我從來跟他說,今天可以跟你說說。我的目標是,未來那些應該頒發給我的獎項,如果最終失之交臂,在後人評說起來只會把這些獎項投我反對票的評審人一一列舉出來,釘在人類科學史的恥辱柱上。所以,如果你們真希望有人承你們的情,那也應該是這屆沃爾夫獎的評審委員會,或者那位沃爾夫基金會的主席,而不是我啊。”
黃雲堅沉默,他不知道當年愛因斯坦有沒有過跟寧爲同樣的想法,但現在他只覺得無話可說。尤其是寧爲其實並沒有表現出年輕人那種目空一切的態度,相反自始至終寧爲的態度跟語氣都很平和,很質樸,在搭配上這間簡陋的辦公室,甚至很難讓他生出反感,只有深深的無力。
“那您覺得思科要怎麼做才合適?”黃雲堅在內心深處狠狠的嘆了口氣,然後姿態更低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