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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放說刑炎是悶嘴兒葫蘆, 刑炎對此完全不辯, 他確實沒想說, 也沒記得。他好多年沒過生日了,如果不是司塗今天說的,刑炎根本就已經忘了。
韓小功替刑炎說了句話, 他抿了很淺的一口酒,笑了笑說:“過生日這個活動太……有人情了,但是我們沒有人情。所以只有司塗的生日我們還過, 唯一一個人情就是他。”
他這句話說得過於現實, 讓秦放不知道怎麼接。
“活着已經很難了,”韓小功蜷腿坐在椅子上, 腳踩着椅子邊,胳膊環着膝蓋, 晃了晃手裏的杯子,“我們厭世, 憎恨這個世界,難受的時候也憎恨自己活着,所以我們都不過生日, 我們討厭這一天。”
他說的話可能有點偏激, 但沒以他們的身份活過,所以也不用去判斷他的話是對的還是錯的。你不是別人,所以你不知道別人在哪一天,爲了繼續活着有多辛苦。
“要是沒有司塗,可能我們早就散了。”韓小功又在杯口沾了沾脣, 看了眼司塗說,“他是我們幾個的核心,因爲他身上還有人氣,他比我們都像人。”
他說話的時候沒人出聲,秦放是傾聽者,其他人或許是默認了。韓小功平時也不說那麼多話,可能是因爲司塗起的頭太適合說說過去了。
“所以司塗的生日一個都沒落過。”韓小功舉起杯子,跟司塗碰了一下,於是所有人都一起碰了個杯,韓小功看着司塗說,“我們恨自己活着,但是謝謝你活着。”
“我這麼重要的嗎?”司塗笑起來眼尾有一條淺淺的痕,不是因爲年齡,是因爲愛笑,他喝了杯底的酒,笑道,“那就不客氣吧。”
確實像韓小功說的那樣,秦放自己也感受到了,司塗就是他們幾個的核心。因爲司塗暈機他們就所有人都坐高鐵,因爲有人撬司塗的牆角,周斯明渾身怒火出去尋仇,也會聚在司塗的房子裏,一起喫頓飯。換了其他任何一個人也沒有這排面了,都各活各的,司塗的存在能讓這幾個人稍微軟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