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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兩年, 老房子斑駁的牆皮又見到了相繼離開的老朋友們。
兩年前的那個除夕, 是他們最後一次聚在一起。從那天開始, 它一直在見證離別。
周斯明欠韓小功的錢還沒有還清,但他看起來和以前不太一樣了。眉眼間的戾氣和怨恨沒那麼重了,雖然還是不討人喜歡, 但他看起來確實平和多了。秦放去年在學校看見過他一次,他們當時臉對臉正面相遇,誰也沒說話, 周斯明衝秦放點了點頭, 算是打了聲招呼。
韓小功頭髮比起去年冬天長了不少,沒長回到原來那麼長, 可也終於不是半長不短了。他永遠都是那樣,經歷過什麼心裏想什麼, 你從他臉上都看不到。
刑炎——
刑炎變得是最多的。
秦放第一眼看見刑炎是在殯儀館。爲了等他們,司塗在殯儀館的冰棺裏待了一天。那個屋子裏很冷, 陰冷刺骨。刑炎是最後一個回來的,他離得最遠。秦放當時低頭坐在椅子上,手肘搭着腿, 前一夜他幾乎一宿沒睡, 頭很疼,眼前一陣陣犯暈。
他聽見有人走了進來,停在冰棺前。那裏有香,有遺像。
他沒抬頭,這樣的聲音聽過太多次了。每個人出去再進來的時候都會在那裏站一會兒, 久久地站着,站在那裏人是放空的,思緒都抽乾了。照片裏的司塗還在笑,眼角細細一條紋,笑得太多了,皮膚有記憶。
秦放頭埋在兩手之間,用手託着沉重的頭,腦子裏像有錘子時不時鑿兩下,神經繃緊偶爾跳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