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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來成熟多了——他長大了。
秦放不知道自己跟兩年前比起來有沒有變化,變了多少。人看自己總是看不清。
第二天清晨入殮,晚上他們都沒走。
出去草草喫了個飯,然後繼續回來坐着。刑炎想讓秦放回去休息,秦放拒絕了。他倆沒說過幾句話,那不是個適合聊天的場合,也沒心情。刑炎出去買了藥,他不知道秦放怎麼了,所以感冒藥退燒藥消炎藥都買了。回來連着水一起遞給秦放,讓他對症喫。
秦放接過來喫了,他還穿着刑炎的外套,他們儘管不怎麼說話,但也沒有多疏離。用不着客套和假客氣,不需要。
這是他們能跟司塗待在一起的最後一晚,司塗不想道別,也討厭傷感。所以沒人哭,周斯明眼睛通紅,沉默着坐在一邊盯着遺像看。
他們每個人都是沉默的,他們都很久沒見了,但彼此之間刻在骨血裏的默契和熟悉,打招呼免了,寒暄免了,他們像從來沒分開過。
司塗早給自己準備好了墓地,把他妥帖安置,是他們送他的最後一程。
“現在舒服了吧?不用再咳嗽了。”韓小功站在他的碑前,看着碑上的照片,和他說着話,“你實在是讓人笑話,我兄弟感個冒沒扛過去,人走了,我都說不出口,太菜了。”
韓小功站了一上午,也有點累了,這會兒乾脆直接坐在地上,秦放也跟着坐了。後來刑炎和周斯明也都坐下了,挺窄的一塊地方,坐了好幾個人,連宮琪都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