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祕宗,北辰殿。
澹臺淨枯坐於冰冷的玄武石座上,遙遙望去,他的脊背挺拔,銀灰色的長髮委地,一如往常那般教人望而生畏。摩陀衍那回報着蘇如晦的後事,依照離州澹臺氏的要求,蘇如晦的棺木將於明日清晨出發,送往離州澹臺家的祖墳。
澹臺淨終生不婚,早有傳言說澹臺淨不能人道。澹臺淨放任謠言風行,決意苦修,澹臺氏無法撼動他鋼鐵般的意志,亦不敢強迫這位獨裁專斷的大掌宗。蘇如晦還未遁入黑街時,澹臺氏數次遊說蘇如晦改姓澹臺,成爲澹臺家的嗣子。直到蘇如晦遁入黑街,前程盡毀,離州那邊才罷休。然而不管怎麼說,蘇如晦是澹臺薰的兒子,澹臺嫡系最後的血脈。唯有蘇如晦的子嗣纔有可能覺醒“暴雪”祕術,如今蘇如晦病故,澹臺氏嫡系的血脈自此斷絕。
消息剛剛傳到澹臺家那邊,聽說澹臺家的老祖宗臥牀不起。
“大掌宗,晦兒的後事已經安排妥當,臣告退。”摩陀衍那小心翼翼地說。
澹臺淨揮袖,星官們恭謹地退出北辰殿,厚重的大門緩緩關閉,殿內只餘深重的黑暗和幽幽燭火。澹臺淨靜坐着,恍若一座鋼鐵雕像。
半晌,他忽然在腳邊發現一封簪花小箋。他清冷的眸光一滯,彎腰撿起這花箋。
上面寫着龍飛鳳舞的狂草——
大掌宗,你我來日方長。
江雪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