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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持玉想要撓他的腳,肉墊觸及他的腳底板,好冷。桑持玉猶疑了一瞬,認命似的趴下身,將蘇如晦的兩隻腳丫子抱在懷裏。下半夜蘇如晦睡得不踏實,嘟嘟囔囔說胡話,桑持玉爬出被窩,看見這傢伙的被子掀起了一角,大半個臂膀露在外頭。桑持玉咬住被角,拖着被子蓋回去。用腳踩了踩蘇如晦的臉,並不覺得燙,稍有些溫。貓的體溫比人要高一些,桑持玉覺得溫熱,說明蘇如晦又燒起來了。
之前提過來的酒壺還擱在牀下,巾帕擱在凳子上。如今是貓的形態,身子也是貓的結構,不能飲酒,會中毒。他沒法兒咬着巾帕沾酒,太危險。垂着耳朵想了想,咬開酒塞,背過身,將大尾巴浸入酒液,然後甩乾淨多餘的酒水,跳上牀,兩爪捧着尾巴給蘇如晦擦臉擦額頭。來回幾次,把蘇如晦全身擦了一遍。蘇如晦出了汗,桑持玉又踩了踩蘇如晦的臉,好像沒那麼燒了。
大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藉着水波一樣的月光,桑持玉能看見蘇如晦熟睡的模樣。蘇如晦生得白淨,一踩他的臉,他臉頰上便留下一個淡淡的梅花腳印。他只有睡着的時候才安靜,不那麼討人厭。
要是蘇如晦一直睡着就好了。桑持玉忽然想,蘇如晦一睡不醒,就不會再勾三搭四。他會守着蘇如晦,像一隻小貓守着它沉睡的薔薇花。
看着蘇如晦安穩下來,桑持玉回到牀尾,重新鑽進被窩,抱住蘇如晦的腳丫子。
蘇如晦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天光透過窗紙映在他的臉龐上,蜂子一樣微微顫動。腦袋不暈了,他覺得精神了不少。昨夜迷濛間,他似乎感覺到有人爲他擦身,意識昏昏沉沉,做夢似的。扭過臉,看見牀沿上坐了個男人,一身黑衣,背對着他,正從臉盆裏沾水擰帕子。蘇如晦摸了摸額頭,額上放了溼帕子,是爲他降溫用的。
這小子還知道回來啊,蘇如晦笑了笑,張嘴喊:“桑……”
男人回過臉,是韓野。
剩下的“持玉”堵在了蘇如晦嘴裏,蘇如晦劇烈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