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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很有意義。
桑持玉撬開了蘇如晦的牙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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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朝議在即，江雪芽正在安排入駐宮城的淨土祕術者。這些祕術者會十二時辰輪班倒維持“淨土”，“淨土”將覆蓋整座宮城，確保宮城內部不出亂子。打今兒開始，宮城內不可動用祕術，上朝的官員不能開無相法門偷懶，全都得老老實實從宮門走到北辰殿了。
底下人將名單擬給江雪芽，江雪芽畫了勾，又接過另一份名單。一頁頁翻看，江懷蒼下了獄，嚴刑拷打，供出許多與通妖賣族的世家和官僚。名單上的人皆是當朝要員，武備寺的少卿，欽天司的舍人，兵馬司的指揮使，盡皆在列。中央如此，更遑論各州世家，幽州燕氏已經投靠妖邪，只待祕宗分崩離析之際乘亂而起，逐鹿大靖。
茲事體大，江雪芽決定不了，揣着名單去見澹臺淨，一路踩着厚厚的雪，轉過九曲迴廊，到了枯木掩映的明月書齋。澹臺淨端坐在月洞窗後沏茶，江雪芽將名單呈上，請他過目。他略略掃了眼，神色波瀾不驚，似乎早有預料。他抬抬手，召來醫官。
“大掌宗身子不爽利？”
江雪芽疑惑，卻見醫官上前，請她坐下，爲她把脈。醫官垂眸細細摸了半晌，忽然兩眼一睜，對大掌宗耳語了幾句，恭謹地退下。
澹臺淨的眉心蹙成了深壑，江雪芽看他臉色比往日還要冰冷了幾分，不禁思忖道：“我得了不治之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