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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幾天,世家那幫人要進邊都了。依着我爹的口供,裏頭藏了好些妖邪。雖說我們徵辟了許多‘神目’祕術者,然則供不應求,遠遠不夠。臣想了個法子,阿晦曾在黑街佈下一個大星陣,四方子星陣各一,中央母星陣鎮之,可上百倍地擴大祕術效果。它們用這個星陣開啓無相法門轉移黑街,我們可以用這個星陣在邊都佈下‘神目’。屆時我們星陣一開,邊都四方築起‘照妖鏡’,凡從六大城門進入邊都的妖邪皆無所遁形。”
澹臺淨頷首,“許你便宜行事。”
“落胎藥我不想喝,阿晦也有你們澹臺氏的血脈,可他並未罹患頭風症,你怎知我的孩兒必定會繼承‘暴雪’,患上這不治之疾?”江雪芽說。
澹臺淨的聲音多了幾分不容違抗的威嚴,“不可胡鬧。”
江雪芽打定主意不喝,擺擺手,轉身想要離開。泰山般的靈壓當頭壓下,江雪芽筋骨劇痛,瞬間單膝跪地。她額角汗水直流,那冷漠高寒的男人一步步踱到她跟前,拿起黑乎乎的湯藥。靈壓撤開,她頹然倒地,左右侍者按住她的肩背,她雙手被縛,無法掙脫。
“孤已容忍你的冒犯,”澹臺淨道,“不要恃寵生驕。”
侍者撬開她的牙關,澹臺淨將藥汁灌入她的口中。
她竭力抗拒着,可是那湯汁暢通無阻地汩汩淌入她的咽喉。湯汁明明是溫熱的,她卻遍體生寒。她似乎感受到一個生命在她體內悄悄死去,像一片羽毛飄入風中,她徒勞伸出手,無法將它抓住。
她用手臂撐着地,竭力保持身體的平衡,忽然回憶起方纔澹臺淨注視畫像時的悲傷,還有那一塵不染的畫卷。別的醫案都積滿了灰塵,獨那幅畫乾乾淨淨,這說明澹臺淨常常拿出那幅畫卷睹畫思人。傳聞,肅武公主行事果敢,雷厲風行,江雪芽初入祕宗時,常有人說她有公主遺風。就連澹臺淨也親口說,她肖似澹臺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