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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如晦澀然道:“你猜對了。他是這世上唯一的天人境,他不再是以前那個柔弱的書生了。他現在寄居在羅浮王體內,只要他想,羅浮王隨時可以成爲他的傀儡。他很強大,強大到足以毀滅你。”
“是麼?”白若耶沒什麼反應,“不試試怎麼知道?”
“你……”蘇如晦還想再勸。
白若耶忽然打斷他,問:“阿晦,這個世界真的是假的麼?”
蘇如晦想說的話滯在了口中。
“澹臺淨說蘇觀雨瘋瘋癲癲,用刀子割你的腿,說你是雪花所塑,你是世界的主人,而他們只是養育你的工具。我聽的時候也覺得他真是瘋了,說的東西亂七八糟。可蘇觀雨又說,澹臺薰遠征一無所獲,世界的盡頭一無所有。”白若耶望着遠天,“這個時候我覺得蘇觀雨說的話可能真有那麼點兒道理,世界的盡頭有什麼我還不知道麼?我就是打那兒來的。你說人是不是特笨,澹臺薰遠征的時候,大概在想這世界這麼大,總會有一丁點兒希望吧。她錯了,世界大有什麼用,大又不代表它一定有希望。”
蘇如晦閉了閉眼,澀聲喚:“師姐……”
她沒滋沒味地笑了笑,“我以前其實蠻討厭別人說我像澹臺薰的,我就是我,澹臺薰是哪根蔥?現在我才知道,我的心臟是她的,我的勇敢是她的。我小時候是個懦弱的小妖怪,王城起暴風雪昏天黑地的時候,我總會躲在我娘懷裏害怕得直哭。自從有了澹臺薰的心臟,我再也沒哭過。”她撫着心口,“原來這些勇氣都來自於別人的心臟啊,阿晦。”
蘇如晦連呼吸都發着苦,他創造了超元域的衆生,也給了他們無盡的苦痛。
白若耶凝視着蘇如晦,問:“蘇觀雨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